通过减税清费、改革财税体制及新财政政策,而获得新增长点和新动力,使其适应新增长点对体制的需要;一些不适应、甚至是阻碍新增长点形成的体制,则需要调整和废除。
从制度经济学看,改革本身就是增长的新动力来源。原有的体制适应传统经济模式,但其增长动力日益下行。而获得新增长点和新动力,需要改革和创新的体制,使其适应新增长点对体制的需要;一些不适应,甚至是阻碍新增长点形成的体制,则需要调整和废除。那么,从获得新的增长点和增长动力角度,怎样布局改革呢?
中国经济发展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,实现了财政收支平衡和略有结余,实施适度的财政赤字政策,这是经济高速增长的重要因素,其得益于凯恩斯主义需求管理的宏观经济理念。然而,时至今日,不仅增长模式需要转变,宏观调控方式也需要随之进行调整。从世界各国经济发展的情况看,英美澳等资本主义国家大萧条后实施凯恩斯主义财政政策20年间,同样遇到滞胀问题,都先后或者周期性地实行货币主义政策,或者采取供给学派主张。许多政要都采纳过供给学派经济建议的增加就业和促进增长的政策,如撒切尔、美国里根、布什、克林顿、奥巴马等等,都鼓励创业和促进中小企业的发展,有的与私有化配合,有的与促进科技进步相适应,有的提倡再工业化等等,都体现了以供给学派政策为主导,与其它政策配合的宏观调控理念。供给经济政策,成了这些国家反周期、提高就业率和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工具。而供给经济学政策取向,就是减轻税负,促进生产和服务,扩大就业岗位,增加劳动者收入,使生产与分配、投资与消费良性循环。
那么,中国的供给经济政策是什么呢?
从发展经济学家们的研究文献看,后发达国家的GDP税负在 18%到 25%为宜。而中国目前的实际GDP宏观税费负担在35%以上,超出上限10个百分点。微观税费负担,按照福布斯采用的几个他们能获得的指标计算,沉重程度排在法国之后,为全球第二。如果将没有包含在福布斯指标中的各类繁杂收费项目,以及企业隐性支出等计算在内,中国企业税费负担的沉重程度定为全球首位。相比发达国家行政公务支出占财政全部收入的比例(最低的仅2.5%,最高的也就19%),中国实际全部行政公务支出比例高达35%以上。宏观高税费负担和巨额的行政公务消费,严重抑制了民间经济投资和经营的活力,也挤压了居民的消费能力和空间。
一个中长期的财政政策是:宏观和财政支出结构方面,(1)将财政全部收入占GDP的比例从目前的35%左右,降低并控制在30%以内,最好安排在28%左右为宜;(2)党政公务支出比例最终目标是限制在全部财政收入的18%以内,今后以每年缩减降低2个百分点;(3)紧急修改预算法,如果来不及修改就通过预算临时法案,15年内将财政收入占GDP的比例压缩至不超过30%,党政公务支出每年缩减和降低2个百分点,在限定时期内缩减到18%,永远不得突破,作为国务院及财政税务部门不得违反的法律规定下来。
从微观经济政策调整看,笔者认为,国务院近期通过的关于小规模企业月销售额2万元以下免征增值税和营业税,其起征点设置很保守,起点太低,并且可能会被地方税务和以费替税的方式所抵消。奥巴马2013年安排的用于小微企业和制造业的减税是3000亿美元,占其预算的5%左右。而中国财政部门称为小企业减税的额度在300亿元左右,只占公布预算的0.3%,占全部政府收入的0.16%。与美国相比,减税政策力度实在是太小。